法国巴黎《查理杂志》社遇袭事件,给全世界敲响了警钟——恐怖主义的阴影并未消散,从某种意义上讲,反对恐怖主义需要全球协作。本文将首先梳理全球、包括中国的恐怖主义形势,再从从反恐大国以色列的经验着眼,谈谈他们如何反恐,希望能带来一些借鉴和启示。
首先,全球恐怖事件依然多发,中国有所增多,反恐意识从组织向民间渗透。去年以来,包括巴基斯坦学校被塔利班袭击;尼日利亚极端主义组织绑架上百女学生等恐怖事件多发。去年,包括中国新疆在内的全中国发生类似的恐袭案也呈现上升趋势,特别是不排除出于安全考虑和媒体不掌握情况的恐袭事件、或者提前被挫败的预谋袭击的存在。这说明全球的反恐形势显得比以往要有所严峻。反恐的意识也开始从官方向民间逐步渗透。可以比较的是,中东的恐怖袭击一直相对较多,无论是伊拉克还是埃及或者巴基斯坦都是如此。恐怖主义活动频繁说明他们的活动能量日益加大。对全社会而言,时刻紧绷反恐的弦是反恐斗争的必须和共性。
第二,恐怖主义势力声索需求日益”国际化”。东突等恐怖组织声称中国”占据”了新疆,因而要成立”东突厥斯坦”这个所谓的独立国家,维护所谓的民族尊严。这种堂而皇之地”需求”和很多恐怖主义势力相同,已然”国际化”。比如哈马斯就是打着反对犹太人占领的旗号,对以色列的居民住宅等设施发动打击;土耳其的库尔德工人党也是谋求在中东成立一个”库尔德斯坦”,因而不断制造袭击土耳其政府目标的行为。
第三,恐怖主义越境培训和跨境活动的特点日益明显。”基地”组织、塔利班分子和新疆的分裂主义、恐怖主义势力相勾结,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们在境外培训东突分子和追随者,教唆其回国参加”圣战”。同样,”基地”组织也是中东很多恐怖事件的策源地,甚至是全球恐怖主义传播的最深根源。最近的ISIS组织更是势力庞大,在伊拉克等地制造了多起袭击,并拥有了武装军队,更显示出反恐形势的严峻。
第四,恐怖组织通过自杀式袭击达成目的的方式日益增多。恐怖主义的袭击方式有多种多样,自杀式袭击在中东比较常见,自杀式袭击者通常是被极端主义思想洗脑的信徒,年龄跨度可以从几岁到几十岁,一些年老的妇女甚至都可能成为”女人弹”或者”黑寡妇”。哈马斯控制的加沙地带幼儿园里,5岁的孩子们就被灌输”圣战”思想,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圣战者”。中国的一些恐袭案也具有了类似性质。
第五,妖魔化中国的手段和中东恐怖势力如出一辙。中东的恐怖主义势力和新疆的恐怖主义势力对所反对的政府进行妖魔化宣传的手段极为相似。这些政府都被贴上了种族主义或者叛徒的标签。比如被西方认定是恐怖主义组织的库尔德工人党就认为土耳其政府实施种族灭绝政策。”基地”组织认为一些和西方关系密切的穆斯林成了叛徒,因而应该被杀死;东突分子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段。
由于国际恐袭增多以及以上的多重性质,因而一些具有先进反恐经验的中东国家的反恐策略可以适当了解和借鉴。以反恐大国以色列为例,该国在反恐教育、反恐预防和反恐措施上的做法比较有特色。
在反恐教育上,以色列积极培育全民安全意识,并增强反恐政策灵活性。由于以色列有75%的犹太人和20%的阿拉伯裔公民和另外5%的其他族裔和信仰居民,所以反恐教育首当其冲的是区分恐怖主义和平民的思想,并且政府在日常政策上向非犹太裔倾斜。比如不久前掌管以色列北部边境安全的”戈兰旅”旅长由一名德鲁兹人担任,这是以色列历史上首位非犹太裔戈兰旅高级军官,体现了政府对少数族裔负责国家边境安全的放心态度。此外,这些非犹太裔公民的生活和待遇要比境外的同族要好很多,语言、信仰、文化、民族性等都能毫无减少地保持,因而反对恐怖袭击的和平主义思想在以色列的少数族裔中普遍存在,他们不仅极少为恐怖主义利用,反而成了社会发展和公共安全的建设力量。
此外以色列反恐意识渗透到社会肌体的每一个毛细血管当中。比如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机在登机前要对乘客携带的行李和托运的行李一律实施开箱检查,甚至出境时也不例外;在以色列公共场合的入口处,包括商场、公园、车站、甚至超市都会实行人身扫描式的安检。
在反恐预防上,以色列将分析反恐情报、关注反恐动态、截获反恐信息等预防性措施统合考虑,将其作为反恐的重中之重看待。这也是最近十多年来,以色列被大小恐怖势力盯上、包围乃至公开威胁,但是国内极少出现恐怖袭击的原因。
以色列的”预防性反恐”的特色在于并不只是对恐怖组织的内部机密情报进行分析,更重要的是对网络进行监控,对恐怖主义的舆情进行分析。既可以从恐怖组织中最基本的影像资料、文章话语和宣传组织中来获得恐怖主义的动机、目标,并判断他们的能力和作为;也可以从其他媒体和国家对其报道和关注的角度来进行再分析与国际协作预警,由此提高预防恐怖主义事件的概率。
在反恐措施上,以色列将法律、行政和军事手段密切结合。以色列很早就出台了反恐法。该法律甚至将被恐怖主义者利用的无意识的特殊行业从业人员,都列入了可能被法律制裁的名单中,比如边境安检员、出租车司机等,以此来增强全社会的反恐意识。
在行政层面,以色列设有国家安全委员会。它并不是一个具有实权的办事机关,而是内阁的咨询机构。事实上的”一把手”是政府反恐顾问或者国家安全顾问。该机构是协调各个部门间反恐事务的平台,这个平台的成员有时被称作”安全内阁”:总理召集开会,相关人员讨论问题,上传下达后快速实施。另外以色列也有摩萨德和辛贝特两个内外安全保障机构,分工协作,处突反恐。
以色列军队的反恐经验更是丰富。不仅有专门的反恐部队、反恐院校,国际合作也十分密切。比如与美国、欧洲的反恐演习层出不穷。和中国也进行过相关的反恐培训,今年夏天就曾有相关以色列军人来到北京的军事院校进行合作交流。中国和以色列在对新疆的反恐问题上也有合作的默契,2013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陈炳德访问以色列之际,双方就达成了培训合作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