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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警察强势的深层原因

(华联社记者李华民洛杉矶综合报道)在车内遭凶犯射杀的两名纽约警察的葬礼,引发全世界的注目,在葬礼过程的中的一个细节很耐人寻味,这就是参加葬礼的万余名纽约警察背对纽约市长白思豪。纽约市警员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敢这么做?这是很多在现场和电视机前观看葬礼的民众们所发出的疑问。熟悉美国社会政治的专业人士认为,警员行为的背后有警察公会的强力支持,也有纽约警察对市长白思豪的不满。
警察公会的力量有多大?律师邓洪列举这样一个例子,大约20年前,在华人居住密集的城市艾尔蒙地市的柔似密大道和Peck路交口处树立了好几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这样的话:“警告大家,你进入了一个危险的地区,你得不到警察的保护”,出钱做牌子的是警察协会。警察协会居然会说,你进入危险地区得不到警察的保护!这在中国或是其他国家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邓洪表示,纽约市警局有5个不同的警察公会,洛杉矶县和洛杉矶市警局警察公会的力量也非常大。多年以前他接到南加地区一位警察局局长打来的电话,说正在国外旅行,有要一件是需要他帮忙。原来,另一位警察局长的儿子使用假身份证在酒吧喝酒时被他的属下抓住,让邓洪帮助保释出来。如果事情发生在中国,这位局长大概不会找律师帮助的,给属下打电话放人就是了。美国的警察局长怕什么?怕警察公会。
邓洪介绍说,美国警局Sergeant(中士)警衔以下的警员,都是警察公会员。警察公会通常可以决定加薪、决定包括退休金等警察的福利以及对警察的纪律惩处。警察公会在地方也具有动员选票和筹款的能力,各级候选人在竞选的时候,都希望得到警察公会的支持,因为既有钞票也有选票。他曾遇到过几个指控警员在执勤期间酒醉驾车和家庭暴力的案例,按规定这样的警员是要被警局除名的,但当执行对这样的警员惩罚时,警察公会进行抵制,保护警员。
邓洪认为,由于警局局长通常是民选或市议会任命,是管理层,受到民意和市议会的制约,特别是在预算方面,因此纽约警局局长巴拉顿对警员的行为进行警告,是很正常的。其实在给第一位殉职警员葬礼后,巴拉顿已经对警员发出警告,不能这样,这是对市长无理;但在华裔警员的葬礼上,警察公会还是发动警员背对。不过,这种情况并非一定是表示对市长不敬,实质是警察公会与管理层对抗的一种表现;是长久以来纽约政界和警界政治斗争、警察公会和市政府管理层斗争的具体表现。市长和警察管理层必须要面对两种情况,第一是怎样管理好警察的预算,第二是要如何平民愤,因为民众对警察滥用武力不满。
律师张军表示,两名警察是被一名黑人打死的,射杀的动机应该与多次出现警察射杀黑人的案子有关。在出现黑人与白人、警察与民众矛盾时,太太为黑人的市长白思豪,对警察的批评可能多一些,一些言论甚至有激化矛盾之嫌,这很容易引起警察们的不满。在两名警察被射杀后,纽约的警察会认为市长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但市长并没有道歉,这无疑更加让警察们不满,这应该是出现警察背对市长的直接原因。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洛杉矶市警局警员在谈到纽约警察的做法时表示,这样的事情大概不会在洛杉矶市警局发生。因为虽然我们的很多警察会不喜欢某个官员、民意代表,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以自己的专业态度和精神去表现、去服务。其他的做法和行为会影响警察的形象,大众会觉得,警察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不礼貌?在私下你可以讲,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但最好不要在公共场合表现,要专业一些。
对于警察的社会形象,罗省中华总商会主席庄佩源说,他到美国30多年,整体感觉美国是一个讲求法制的国家,警察只是执法者而已。一般而言,美国的警察不会因族裔和肤色等而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处理案子都是按一定程序的,对警察的管理也有一套严格和完善的制度。他觉得,美国的电影对美国警察的形象过度渲染,其实生活中的美国警察大都不是电影里的那样。当然,与普通人一样,警察中间有“好”、“坏”之分。
张军也认为,美国的绝大多数警察是敬业的,是要为承担社会安全责任的,是要保护民众生命和财产安全的。美国社会发生的警民冲突导致警察开枪,通常是有原因的,但也确实存在警察滥用武力的情况。像上个世纪90年代出洛杉矶出现的暴动事件,起因就是警察群殴一位黑人。警察滥用武力的结果是很严重的,这就是引起黑、白冲突和警、民冲突,撕裂社会。
对于警察滥用武力或是警察与社区对立的产生,邓洪认为有3方面的原因。首先是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保证民众合法拥有枪支的权利,目前美国社会拥有2亿多支枪在民众手中。在民众持枪率很高的情况下,警察在培训过程中,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在培训时警察被告知,假定每一个被拦下的人都是持枪人,都是危险分子因此我们会经常看到,即便是处理交通罚单,警察的一只手永远也是始终安卓自己的枪。
邓洪说,警察警察训练不足,形成警察的过度反应,这也是导致警察开枪的一个原因,这不表明警察做错事情,只是训练不足。美国警察招生的基本条件是高中毕业,无犯罪记录。通过基本体能测试,训练期通常是6个月,通过POST的考试,6各月训练4个月体能,余下的2个月才是临场应变能力的培训和法律法规的培训。他曾代理一起一位华裔精神病患被3名警察6枪打死起诉洛县警局的案例,最后赢得180万没有的赔偿。基本案情是当这位精神病在下班时间不离开诊所被报警时,警局派来的3名警员都没有经过应对精神病患的训练,他们不知道精神病不会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按规定,警察应该有20小时对付精神病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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