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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裔维权路,有你,有我,矮子爬坡–步步高

美国国务院宣布将于本月25日发布《2014年度世界人权报告》。在报告中,美国对中国,俄罗斯,伊朗,朝鲜,越南,叙利亚等国的人权状况提出批评,该报告称“这些国家在言论,集会,和自由结社等方面的人权状况进一步恶化。”美国国务院官员称,“这样做得原因,是为了在决策的过程中对打交道的对方需要有着清醒认识,确立相关对应对策,例如:贸易协定,个人庇护或者是难民身份申请等等。”
由此我们看到得是美国像是手电筒的光—专照别人,不照自己。怎么形容美国的人权状况?手电筒没灯泡—有眼无珠!
先不说美国土著印第安人权益长期遭受侵害,就说最近一年来弗格森和巴尔的摩连续发生恶性枪击案,起因就是长期种族歧视的根深蒂固,白人和非洲裔美国人矛盾对立,美国警察多次针对有色人种执行歧视性执法。特别是近期发生白人至上极端份子针对黑人教堂的屠杀事件。还有情报机构大规模非法监听内外,还有滥施酷刑,无人为此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美国一贯标榜人权至上,下面来表一表华裔权益受害的大案。
一.陈果仁谋杀案(Vincent Chin)
1982年6月23日晚,美国密歇根州底特律市市政医院。医生经过数小时抢救,宣布陈果仁死亡。6月19日晚,即将结婚的陈果仁和他的两位好友到底特律一家酒吧庆祝即将脱离单身。谁知飞来横祸,陈果仁横尸街头,6月28日原定的婚礼成了葬礼,他的很多朋友尚未获悉这一噩耗,依然盛装前来参加他的婚礼。
上世纪80年代,由于日本汽车业的冲击,美国汽车公司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昔日的汽车之都底特律,汽车制造工业陷入低迷,大量汽车工人被解雇,其中就包括凶手Ronald Ebens和其继子Michael Nitz。因而在底特律,产生对日本和其他亚裔人士仇恨的气氛。陈果仁在生前多次收到过种族歧视电话和信件。
1982年6月19日,陈果仁在两位友人陪同下到底特律一家酒吧喝酒,庆祝即将结婚的陈果仁。然而坐在他对面桌的白人汽车车间主管Ronald Ebens父子,以为陈是日本人,大声辱骂并且使用种族字眼,嘲讽陈果仁一行人等,指责日本人和其他亚裔人夺走他们的工作。双方爆发口角,进而升级为打斗。之后陈果仁和朋友们离开酒吧,Ebens父子则尾随陈果仁。最后在街头由其继子Nitz抱住陈果仁,Ebens手持棒球棒重击陈果仁头部十余下。即使是警察赶到后,Ebens仍然未住手。当晚,陈果仁被送进底特律市市政医院。四天后,陈果仁伤重不治,死于市政医院,年仅27岁。
由于凶手当场抓住,案件很快进入审理程序。底特律法院刑事庭认为,该案适用控辩交易原则,意为嫌疑人主动承认罪行,检察机关放弃对案犯重刑指控。在地方检察官“无暇”出庭并且未申请证人出庭的情况下,法官Kaufman决定对这一对白人父子判处二级过失杀人罪,缓刑三年,处以罚金三千美元,当庭缴纳七百八十美元后,可以释放。在被问道为什么用控辩交易时,法官Kaufman恼怒说道,“我一天要判处五十件案件,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件,那么一年就是一千五百件,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调查。”
这比驾车过失罪还轻判的判决激怒底特律亚裔社区,在遭到百余人亚裔抗议后,Kaufman仍然坚持轻判无错。随后,底特律华人向媒体控诉这一耸人听闻的案件,更有华人律师黄兴华(Roland Hwang),陈卓薇(Lisa Chan)还有华裔作家谢汉兰(Helen Zia)组织美国公民正义会(American Citizens forJustice)在美国掀起大规模抗议和自救运动。在日裔参议员诺曼丰田(Norman Mineta)大力协助下,联邦政府介入。1983年,联邦司法部成立的特别大陪审团对此案进行听证审理。经过仔细调查,大陪审团向底特律联邦法院提出公诉。
1984年6月28日,经过漫长的审理马拉松,特别大陪审团裁决Ebens过失杀人罪,判处25年徒刑;其继子Nitz无罪,但是需要进行戒酒治疗,然后当庭释放。后Ebens交两万美元保释。不久,因为法律技术上问题,该判决被密歇根州立法院推翻,勒令重审。在1987年重审中,底特律地区法院的大陪审团(不是之前的联邦大陪审团),认为凶手Ebens父子没有任何种族行为动机,改判无罪当庭释放。随后该案因为案件牵扯太广,联邦政府下令移交到俄亥俄州辛辛那提联邦法院审理。在经过10名白人和2名黑人组成的陪审团的审理下,法院裁定Ebens父子无罪,指出凶手袭击并无种族主义动机,该审为终审结果。但是在对Ebens民事诉讼中,辛辛那提联邦法院批准一项民事协议,Ebens同意赔偿陈果仁家属150万美元。
Ebens宣称自己贫穷且无工作能力,然而辛辛那提法院认为,Ebens逃避劳动,逃避赔偿。由于Ebens拒绝履行民事协议,该案对陈果仁赔偿已经上升到近一千万美元。
Ebens在接受当地媒体采访表示,该案过去是荒谬的,现在还是荒谬的,未来也是荒谬的。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他一点也不关心亚裔是否抢夺其工作,而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二.周永平被打案
2005年5月18日,美国印第安那州印第安那波利斯市的市政府大楼马里昂县高等法庭,周永平在法庭外为他和前妻的一个案件做庭审准备。在法庭靠后的位置他和自己的代理律师正交换文件。这时,法警贝朗格向周永平走来,要求周永平立即离开法庭。周永平感到很奇怪,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法警并没有回答周永平的问题,而是提高嗓音对他说:“你必须在5秒钟之内离开法庭,我现在开始倒计数5。”周永平只得立即拿起放在座椅上的文件资料和夹克外套,快步走出法庭。
刚走到门外,周永平的脖子就被尾随其后的法警贝朗格双手抓住,周永平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被顶在墙上,同时双手己被手拷拷住,他的文件和衣服撒了一地。
周永平试图向周围人求救,但很快法警就将他推回法庭内。这时周永平仍然不明就里,故询问法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法官并没有理会他。紧接着该法警又将周永平拉出法庭外,一边抓住周永平的头往地上撞,一边谩骂。周永平的脸部严重受伤。
稍后,周永平被送到一个临时羁押所内。由于负伤,医疗队赶过来帮周永平处理伤情,法警贝朗格则离开去执行其他公务。但一直都没人向他解释,他到底犯了什么法,法警为什么要无故殴打他。事后得知,当时是一个当时在庭的女公共律师叫法警贝朗格让周永平离开法庭。贝朗格照办,而周永平也按法警的要求立即离开了法庭,并无任何过失举措。
更离奇的事接着就发生了。当晚,周永平竟然接到传票,指控他暴力拒捕、扰乱法庭、袭击警察等多项罪名。如果罪名成立,刑期将可达九年。对周永平来说,这实在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诬陷。不过要在十二名美国公民组成的陪审团面前,推翻被诬陷的暴力袭警等的多项重罪指控,谈何容易!
非法律专业出身、当时又无钱聘请专业律师的周永平,只有向当地印第安那大学法学院刑法学专家教授求助。印第安纳大学法学院Henry Karlson教授和Joe Schumm教授听了周永平的叙述,又仔细察看了案件卷宗,对其遭遇深表同情,决定免费为周永平提供法律辅导和法律援助。
此案有三个关键物证:1、案发现场的安保录像;2、法警贝朗格受伤的法医鉴定报告;3、周永平本人的医疗报告。故此,在第一次庭审时,周永平就要求法官对方提供这些物证和贝朗格的大夫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并要求法庭提供传票传唤相关的证据和控制这些证据的政府官员。法官也命令起诉检察官去调出案发现场的安保录像,下次呈庭。
但没想到,再次开庭审理时,起诉检察官居然称他们不想使用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作为呈堂证据,只想采用贝朗格的证词。这样无理理由竟然被法官接受。此外,检察官和贝朗格以各种理由拒绝传唤为贝朗格治疗的大夫到法庭作证,并拒绝提供医疗报告文本,法官也拒绝传唤当地政府的医疗队大夫出庭作证,周永平当时的医疗报告也未获呈堂。而法庭指派给周永平的辩护律师对此竟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2007年4月18日,终审日。由于三样关键物证都没有被当地政府交出来,周永平只能用技巧和辩护来应对,揭穿对方证词中的不实之处,争取在陪审团面前最大程度地还原事实真相。更令人惊讶的是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周永平发现涉案法警贝朗格证词有着诸多漏洞。贝朗格声称因为周永平袭击他,所以才对周永平使用自卫。周永平拿着贝朗格签过字的证词文本质询他:“你的证词中说,我在被手铐铐住后挣断手铐进行袭击,请问在已经被手铐铐住的情况下,我是如何挣断手铐的?”贝朗格随即意识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于是当堂翻供,声称自己没有在证词中说过。可是贝朗格的证词文本上清晰明确的记录着他的原始证词。
在贝朗格之后,检察官又找了几位政府职员陆续出庭作证,其中一人声称他看见了周永平袭击贝朗格的过程,周永平拿出当天法庭的平面图,图中清晰地显示,在该证人描述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所谓的袭击地点。
庭审从早上8点多开始,一直进行到第二天凌晨2点,经过持续18个小时的听证,在详细聆听双方的陈述,分析证据证词之后,十二人陪审团一致认为法警贝朗格当庭推翻自己原来的证词前后矛盾,所述受伤状况与其照片证据不符,现有的医学证据也证明其证词不足以采信,几个证人的证词存在明显漏洞.……故一致决定采信周永平的无罪辩护,判决对周永平暴力袭警、扰乱法庭和拒捕等重罪指控均不成立。
在庭审胜利之后,指控中的几项重罪已经被陪审团否决,但仍有三项轻罪流审,需要重新审理。
实际上,法警贝朗格在庭审作证时推翻了宣誓下的初始证词和谎造受伤情况,已经涉嫌犯下了伪证和妨碍司法公正罪,几个证人也同样涉嫌伪证和阻碍司法公正罪,而且当地政府官员拒不提供相关物证,包括关键的案发现场安保录像和相关的医疗证据等,亦涉嫌犯下了多项重罪。
但是当地检察官找到周永平,提出做一个交易。检察官提供给周永平一份已经草拟好的协议,协议要求假如周永平不起诉该案涉及到任何相关的政府官员,他们就把整个案件包括流审部分全部撤诉。
如果流审的三项轻罪中的任何一项罪名成立,以周永平当时的绿卡身份,会被驱逐出境。如果签署了这个协议,周永平就没有官司了,可以在美国安全地生活,但是也就不能起诉他们迫害周永平所犯的一系列重罪。这个交易被周永平当场拒绝。
周永平决定反击到底。经过周密的搜集证据和得到法学教授的相关犯罪条款的法学判定之后,周永平到美国联邦调查局印第安纳分局报案,主诉法警贝朗格滥用警力,及相关人员作伪证,诬陷罪,阻碍司法公正罪和侵犯人权,要求FBI调查这个恶性人权侵害事件。
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印第安那分局长Welch派他的探员接待了周永平,该探员听取了周永平的报案,做了详细的笔录,收下周永平提供的大量证据,并逐项查看,花了三个多小时详细了解案件的来龙去脉,随后表示基本可以认定此案件为“Corrupt Crime case(腐败犯罪案) ”属于联邦调查局的管辖范围;按惯例联邦调查局将会有进一步的调查和处理。他并表示会立即把详情上报他的上司分局长Welch,由Welch决定由哪个部门来进行下一步的调查;周永平可以回去等待回复。
几天后,周永平按照法庭定下的开庭时间来到当地法庭,准备为流审的三项轻罪做无罪辩护,却在法庭书记办公室门口,忽然被告知这个案件撤销了。检察官对他所有的指控都撤销了,法官签署了法令批准撤销整个案件。周永平多少感到莫名其妙,询问法庭书记撤销案件的原因,法庭书记不但不做出解释,甚至连法庭都不让他进。
而联邦调查局此后也再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周永平多次致电FBI分局局长Welch办公室,却没有得到回音。
从整个案件发展的过程我们不难看出,此事以法警贝朗格滥用警力,无端殴打周先生的个人犯罪行为开始,到后来发展成一个有计划地诬陷当事人,妨碍司法公正的集体默契。难以想象,在以司法严谨和民主自由闻名的美国,竟然也能有如此执法犯法,玩弄法律的恶事。另外,检控方传唤的六位证人都涉嫌伪证罪和妨碍司法,时至今日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法律严惩。
 通过两个案子不难看出,美国的人权就像是凉水发面—没多大长进啊。广大的华人同胞们,你们还能老实地赚钱过日子吗?对于侵犯华裔权益的人,咱们不要怕,法律还是能给你一个公道,HQH愿意帮助华裔权益受到侵犯的人。(美国华人维权组织HOH)
陈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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