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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说当然624期:从巴黎到米兰 再看东西方的城市文化

昨天从巴黎到米兰,下榻在米兰大教堂边的酒店。从我房间推开阳台门,可以俯瞰整个米兰大教堂和教堂前的广场,领略这座世界建筑史和世界文明史上的奇迹。
米兰大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之一,规模雄踞世界第二,是仅次于梵蒂冈的圣彼得教堂,也是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教堂之一。坐落于米兰市中心的大教堂广场,教堂长158米,最宽处93米。塔尖最高处达108.5米。总面积11700平方米,可容纳35000人。米兰大教堂在宗教界的地位极其重要,著名的《米兰赦令》就从这里颁布,使得基督教合法化,成为罗马帝国国教。在这里达芬奇·布拉曼特曾为他画过无数设计草稿,为使得大教堂更加壮丽。拿破仑曾在这里加冕,达芬奇为这座建筑发明了电梯。米兰大教堂也是世界上雕塑最多的建筑和尖塔最多的建筑,被誉为大理石山。米兰大教堂也是天主教米兰总教区的主教堂,米兰教区则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区。米兰大教堂不仅仅是一个教堂,一栋建筑,他更是米兰的精神象征和标志。
意大利米兰大教堂是欧洲中世纪最大的教堂,可供4万人举行宗教活动。它始建于公元1386年,到公元1485年才完成。这座教堂全由白色大理石筑成,大厅宽达59米,长130米,中间拱顶最高45米。教堂的特点在它的外形。尖拱、壁柱、花窗棂,有135个尖塔,像浓密的塔林刺向天空,并且在每个塔尖上有神的雕像。教堂的外部总共有2000多个雕像,甚为奇特。如果连内部雕像总共有6000多个雕像,是世界上雕像最多的哥特式教堂。因此教堂建筑格外显得华丽热闹,具有世俗气氛。这个教堂有一个高达107米的尖塔,出于公元15世纪意大利建筑巨匠伯鲁诺列斯基之手。塔顶上有圣母玛利亚雕像,金色,在阳光下显得光辉夺目,神奇而又壮丽。
当我荡漾在米兰大教堂广场上,耳边充斥着来自中国游客的惊叹和赞扬,这一批批随团来旅游的游客几乎都在称赞罗马帝国的辉煌。可不是吗,如果拉回历史的镜头,当米兰大教堂在建造的时候,我们中国还是洪武十九年,也就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当政的第19个年头。所以我听见游客们在发出如此赞叹的时候,想到的一句话就是,对此我们是否有个反思,今天的中国城市古迹的伟大在哪里?不言而喻,中国文化是根植在土木当中,经过千百年的时光,建筑的文化痕迹都在木朽土塌中消失了,以长城为例,千百年来,因为青砖所筑,所以被时光风化得残破不堪。不能像欧洲的大理石建筑,经过千百年时光,依旧巍然不动,承载着天地的能量。
以人体工程学的研究,在这里对“天圆地方”有了更深一步的研究进展,西方文化是“天圆”概念下对天体星座的研究,而中国文化则是重土的“地方”对堪舆的深究(诸如中国城市结构一定是棋盘式的方块形)。西方所有的教堂上都有塔尖,这种尖端状是放电和天能下载的诉求,所有教堂周边的建筑物,围着教堂形成了一个圆圈,这就构成了“天圆”的格局,叠加上其对天体的星座,二者合一而形成了“天圆地方”产生的了天人合一。人体工程学就是在这里,探索着天人合一之源、探索着“天圆”与星座的关系,探索着“地方”与堪舆的必然联系。
在米兰大教堂前的广场,足以让我们领略到了作为世界服装、时尚、奢侈品的中心最贴近的感受。在米兰大教堂广场左侧有维多利奥·埃玛努埃尔二世拱廊,建于1865 -1877年。长廊建筑呈十字形,长196米,宽105米,高47米廊顶呈拱圆形,顶上装有彩色玻璃棚。地面是用大理石铺成的马赛克图案。巨大的拱形建筑富丽堂皇。就这个十字型的拱廊建筑,促成了宗教和现实生活的结合,依照着个轨迹,从而产生了举世闻名的服装、时尚、奢侈品中心。
拱廊是当今米兰商业的中心,内有装璜考究的金银首饰、时装、礼品店、餐馆,咖啡厅和书店。最为特别的是中心圆顶下地面上黄道带的金牛座图案,意大利人深信,只要站上去转个圈能带来好运。无数的人都在金牛图案上旋转,以致金牛身体被磨出一个锥形的深坑,这也印证了人体工程学的勘察,这里有源自于大教堂的地气和能量,才能带起整个时尚的米兰。
纵观欧洲,与米兰一样,是天主教文化的延绵流传。任何城市,一定以教堂为中心,再向四处伸展。整个欧洲城市版图呈现的都是“天圆”格局,一定是以圆为中心的章法,以教堂为中心点,外面围着一个圈、再围一个圈,层层扩散。这个中国的棋盘式城市结构风格迥然。欧洲的街道大都选用大理石或小石块来铺就,一种古朴的质感扑面而来,从游客角度看,获得的是视觉渲染。反观我们中国,今天有很多重建或恢复的古城、古镇以及古街、古巷,往往做得肤浅虚幻,没有办法在其中体会到历史的质感,就像假古董,不伦不类。
这问题出在哪里?材质、造型、格局是因素之一,更多是在文化创意上的落差。欧洲建筑气势确实可以用宏伟来形容,建筑对当地的文化、时尚、生活有着绝对的引领。就这一个亮点,就让游客产生崇敬感,凭心而论,中国文化的表征,比欧洲的文化要细腻很多,应该情趣更为悠长,但因为根植于土木,没有获得保存,更大问题就在文化创意缺失。前几年我在北京师范大学文化创意研究院担任研究员的时候,几乎是个痛苦的经历,最大的痛苦就来自于中国文化创意的停滞不前。我所能见到的文化创意,其实就是表面的搞怪。不是在文化传承上找到新的接口,在产品原有的基础上做价值提升,在产品品质上最优化,而是一味追求怪,把很多元素混淆在一起,当你来到米兰看文化创意,犹如遇到知音,心中有一种释然的情怀。
李建军写于意大利米兰
201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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