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说当然673期:实至名归的新主席

昨天,我由东京回北京,获知中国书协主席人选尘埃落定,苏士澍先生出任新一届的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首先应该向他祝贺,以他书法及在中国文化推广上的贡献,出任中国书协主席,是实至名归的。

 

真正的大书法家,绝不是单纯埋头与书体和笔墨之间的一个写书匠,而是以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为己任,在社会、文化领域有着普遍的成就。自古以来,传世的书法大家都无一不是,从王羲之、柳公权、颜真卿、董其昌到近现代的郭沫若、赵朴初、舒同、启功等,都不是单纯写字,而是融入了自己的国学精义、诗词书画等学识,再以书法的形式表现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书法大家,在当代书家中,苏士澍先生就是这样一位学者。

苏士澍,地道的北京人,满族。自幼酷爱书法篆刻,少年时拜刘博琴先生为师,中青年后从师启功先生。多年来从事中国古代书法碑帖编辑出版工作。善写诸体,并有明显的个人风格,擅长鸡毫作篆隶,饶有特色;行草流畅,韵味极浓。苏先生又精篆刻,宗秦法汉,寓己意于古风之中。他将认识汉字、写好汉字,提升到民族自尊、民族自信、民族凝聚力乃至文化安全的大事,这在中国当代书家中是绝无仅有的,我在中国文化研究会的一些会议中,多次提到,对待中国文化的推广,就要像苏士澍先生看待书法一样,必须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的高度。

 

谈到苏士澍先生出任新一届的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有让我想起了中国书协的第一任会长舒同先生。80年代,我住在北京西山厢红旗的中央军委常委会招待所,当时舒同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兼军委军战史编辑室主任,住的离我不远,他就来找我,我们就成了忘年之交。

舒同经常与我讲书法。在我小的时候,外祖父给我写了很多字帖,我并不喜欢,但我学校的老师看到这些字帖是如获至宝,贴在墙上展示,我就非常不解,当时年纪小不懂,认为我有很多字帖,引不起我的兴趣,学校里老师却恭敬的贴在了墙上,舒同听后是哈哈大笑。舒同就与我谈起了汉字的结体、字体的风格笔墨和风格等等。从哪个时候我不禁对书法发生了兴趣,同时也知道了字怕上墙的原因。

当时中国省级领导中,舒同的字绝对是最高水平,求字的人很多。他对旁人都不放心,他新婚的太太将印章揣在口袋里,不轻易离身的。唯独对我非常好说,可以随意取得他的印章。

因为我是中央的保健医生,每次见面都给他调整身体,调整完身体,总有关于书法及健康方面的交流,特别在他写书法的时候,我发现了他身上气脉的走向,然后在欣赏书法的时候,也会有欣赏音乐时候的节律在影响着观赏者的身心。我就将这些发现告诉了舒同,他听了非常震惊,他告诉我说,中国自古都说“书者寿”,原来除了精神上的陶冶,还真有生理上的依据。

从书写者无意识的气脉流动到观赏书法人的气派节律,不仅破解了“书者寿”和“金石寿”,用气脉和节律去治病养生,更让我体会到中国符篆的能量的由来及应用的玄妙,此前,我对外祖父传给我母亲的篆符,认识并不深,但是在实践中验证了符篆的能量。

从这个发现之后,我与舒同就配合起来实践书法治病和书法养生。他在前面写字,我在后面看他的气脉运行,哪儿特别通畅、哪儿受阻,结果对应他的书法墨迹,真的太灵验了。自此,就开始了舒同以书法调养身体的经历。书画同源,中国画与中国书法出自一脉,当代很多书画大家在书法里融入了画意,在画中渗透了书法的笔力和法度,其实,这就是符篆的效应。我以舒同书法调养的方法及符篆的概念在中国书画大家身上有过应用,吴作人、刘海粟、李可染、关山月、王个簃、李雄才等等都纷纷称奇赞美。

今天我对书法的看法,已经从书法养生的层面提升到中国文化作为国家战略的层面,去年12月,在上海专程去看了苏士澍先生策划的一个书法体验展,在展览中,让我看到了一个书法大家对青少年成长的关怀。我们也谈到了我在多年前撰写的一本关于中国汉字的书稿《六十个汉字》,这是我们一个共同的话题,一字一世界,一笔一精神。在苏士澍心中,书写是对文字最高的崇拜。

在苏士澍先生策划的书法体验展中,我看到了苏先生在网络、多媒体和书法实践中让青少年从小接触书法、亲近书法,将中国文化的传统在青少年心中播下无形的种子、扎下牢固的根,培养他们的爱国主义情怀。“字如其人”、“心正笔正”,将书法成为青少年的综合性素质教育,对青少年启智育德、培心健体、提高审美、磨练意志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苏士澍笔耕不辍,成了中国书坛的一代大家,他一直谋求在深厚文化积淀的基础上,不流于形式,而是体现作品的深刻内涵,同时形成个性的书风,在中国文化的推广上,不仅展现出深厚的国学功底,而是将书法教育推到了一个重要的境地。

 

李建军写于央视微电影中文频道

2015年12月9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