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华联社5月6日洛杉矶报道】在圣华金河谷(San Joaquin Valley)正在修建的大型高架桥的桥梁上挂着横幅,自豪地宣布“5000名工人,正在查数(“5,000 workers and counting”)”。洛杉矶时报的报道称,这个口号很吸引人,但有误导性。加州铁路机构从来没有在任何时候有近5000名建筑工人参与高铁项目。
洛杉矶时报的一篇评论还发现,其他交通项目一般每支出100万美元,就会雇用更多的工人。
洛杉矶时报认为,这些横幅是加州高铁管理局(California High Speed railway Authority)为维持政治支持而发起的一场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呼吁人们关注在加州经济不景气的腹地提供的小时工。
随着立法机构准备就今年子弹头列车所需的42亿美元拨款展开一场斗争,就业问题和工会的重要政治支持将在保持项目顺利进行方面发挥巨大作用。
根据纽森州长的计划,未来九年大约90%的开支将用于加州中央山谷,这与州议会中的多数人正处于冲突之中,他们希望将部分支出转移到南加州和海湾地区的高铁项目上。
由议长Anthony Rendon领导的支持者说,这种转变将比集中投资于中央山谷更快地为更多人带来交通便利,而且很可能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洛杉矶时报披露,所谓5000个工作岗位,是指从工会派出的工人数量。每次一个工人被派到一个工作地点,不管是一天还是几百天,都算作是一个工作的目的。
铁路局首席执行官布莱恩•凯利(Brian Kelly)为工人人数作为衡量进步的有效标准进行了辩护,称铁路局已经这么做多年了。
尽管如此,该项目目前的就业率仅为横幅上所说的20%。铁路局目前在从Madera到Wasco的119英里长的各个建筑工地有大约1000名木匠、铁匠、操作工程师和其他戴安全帽的人。这比11月的1174人有所下降。建筑公司解雇了一些工人,因为加州没有足够的土地来建设。
这个项目问题的历史迫使加州花费了大量的钱,这些钱不是花在小时工身上,而是花在顾问、设计变更、承包商就铁路局造成的延误提出的索赔等方面。
专门研究交通工程的南加州大学教授詹姆斯·摩尔(James Moore)说,“在公共工程上花钱的效率差别很大,浪费是程度的问题。一个管理不善的项目将雇用更多的专业人员,试图从他们所处的困境中走出困境。”
凯利认为,就业需要从中央山谷的弱势群体和经济不景气的角度来看待。他说:“我们正在经历一场导致加州失去160万个工作岗位的病毒性疫情大流行,在这期间,我们能够增加工作岗位。基础设施创造了高薪就业机会。”
然而,铁路管理局的文件显示,由于该项目的高支出率,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小时工来源。
洛杉矶时报获得的一份内部报告指出,从2015年开始施工到今年2月底,这项施工计划总共创造了390万小时的手工劳动。根据对工会官员的采访和南加州的总劳动协议,工会工人的平均直接工资、医疗保险、养老金和其他福利大约为每小时66美元。
这意味着,在61亿美元的建筑支出中,小时工获得了约2.65亿美元,仅占4%。在这项工程所花费的81亿美元中,劳动力的比例更小,只有3%。这2.65亿美元还不到铁路局每三个月的支出。
每一个公共工程项目在合同、建设进度和工程方面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从广义上讲,高铁项目创造的就业机会似乎比其他项目少。
根据橙县交通管理局提供的数据,最大的州际公路项目,即耗资21亿美元的405号州际公路拓宽工程,每天花费约100万美元,现场有1000个工会工作岗位。
相比之下,根据铁路管理局最新的进度报告,子弹头列车项目每天花费约350万美元,2月份有997个工作岗位。
另一个比较是洛杉矶国际机场的自动客运列车系统、交通枢纽和新车租赁设施。这项耗资55亿美元的工程将在四年内建成,每天耗资400万美元,雇佣了3450名工人,工人数量是子弹头列车项目的三倍多。
一个例外是洛杉矶地铁的紫线延长线,耗资95亿美元的大规模西区地铁项目。它有656名工人,在9年的计划中,它的平均支出是每天280万美元,因此就业率略低于子弹头列车。但建筑专家表示,地下工程通常不需要很多戴安全帽的工人,是用隧道掘进机承担高昂的设备成本。
铁路部门负责人凯利说,尽管最近发生了裁员,但子弹头列车项目在过去两年里增加了许多工作岗位,随着项目向全速建设的推进,未来两年将增加到1700至2000个。
Chuck Riojas是中部河谷四个县建筑行业委员会的执行主任,他说,“子弹头列车是该地区最大的建筑项目,使年轻工人稳固地进入了中产阶级,这是一个很好的数字,但显然我们总是希望有更多。”
长期以来,加州官员一直认为子弹头列车有四个关键特性:高容量替代汽车和航空旅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中央山谷的长期经济发展和大量建筑工作。
在议会投票批准开工的那一年发布的2012年商业计划中,铁路管理局声称,洛杉矶至旧金山段将在施工期间创造多达125万个“工作年”的就业机会,也就是说,在21年的施工期内,将有超过5万名工人。这些预测现在看来非常乐观。
美国交通部长皮特·布蒂吉格(Pete Buttigieg)赞扬了加州子弹头列车项目,最近还断言拜登政府的基础设施计划将创造1900万个就业机会,批评人士说,这一说法被大大夸大了。这样的职位申请是许多政府项目销售的一部分,无论这些项目是军事硬件、水利工程还是铁路。
伦斯勒理工学院(Rensselaer Polytechnic Institute)的基础设施政策顾问和访问研究学者Richard Little称,“在每一个大型基础设施项目中,雇佣多少工人的好处往往被夸大了。如说果唯一的目的是让人们工作,那么也许我们应该建造金字塔。高铁是目前加州最大的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