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美国大规模杀戮创新高 大部分是枪击案

2019年8月4日,Lupe Lopez在德克萨斯埃尔帕索市举行的一次枪击案悼念活动中,拿着在枪击案中遇难的一名墨西哥籍教师Elsa Mendoza Marquez的照片。(图片来源:Mario Tama/Getty Images)

【美洲华联社洛杉矶12月28日报道】2019年第一起杀戮案是在新年开始的的第19天,一个男人用斧头杀死了包括他女儿在内的四个家庭成员。5个月后,弗吉尼亚州发生一起职场枪击案,造成12人死亡。今年8月,又有22人死于埃尔帕索的沃尔玛。

美联社、《今日美国》和东北大学汇编的一个数据库显示,2019年发生的大规模杀戮事件至少比上世纪70年代的任何一年都要多,特别是夏季期间接二连三发生令人毛骨悚然的致命暴乱。

2019年总共有41起大规模杀戮,大规模杀戮事件的定义是,除嫌犯外有4人或更多人被杀。41起大规模杀戮案中有33起是大规模枪击案。超过210人丧生。

大多数大规模屠杀几乎没有成为国家新闻,没有引起公众的共鸣,因为它们没有蔓延到公共场所,如德克萨斯州埃尔帕索和敖德萨、俄亥俄州代顿、弗吉尼亚州弗吉尼亚海滩和新泽西州泽西市的大屠杀。

大多数杀人事件都涉及到相互认识的人–家庭纠纷、毒品或帮派暴力,或者是那些对同事或亲戚怒不可遏的人。

在许多情况下,究竟是什么引起了肇事者的愤怒仍然是个谜。

这是2019年的第一次大规模杀戮,当时一名42岁的男子在俄勒冈州克拉卡马斯县持斧头刺死了他的母亲、继父、女友和9个月大的女儿。另外两人,一名室友和一名8岁女孩成功逃脱;当警察开枪打死凶手时,暴乱结束。

多年来,肇事者偶尔与警方发生过冲突,但究竟是什么驱使他袭击自己的家人,至今仍不得而知。他刚刚在一家汽车经销店找到了一份培训技师的工作,尽管偶尔和亲戚发生争执,但大多数人说,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会引起重大的危险。

俄勒冈州的这起事件是18起家庭成员被杀的大规模杀戮事件之一,也是6起不涉及枪支的杀戮事件之一。2019年的其他趋势包括:

-这41起大规模屠杀是美联社/今日美国报和东北大学数据库自从2006年开始追踪此类事件以来,一年中发生的最多的一次,但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的其他研究显示,没有其他年份发生过如此多的大规模屠杀。在2019年之前的一年中,第二大谋杀案年份是2006年的38起。

-今年的案件中有211人丧生,但与2017年224名受害者相比仍然黯然失色,当时美国现代史上最致命的大规模枪击案发生在拉斯维加斯。

-加州拥有全国最严格的枪支法规,也拥有最多的枪支,发生了8起这样的大规模屠杀。但近一半的美国州经历了大规模屠杀,从纽约这样的大城市,到阿拉巴马州埃尔克蒙特这样的人口不到475人的小镇。

-除了8起大规模杀戮外,枪支是所有杀戮的武器。其他武器包括刀具、斧头和至少两次作案者纵火焚烧移动房屋,杀死里面的人。

-在公共场所发生了9起大规模枪击事件。其他大规模杀戮发生在家庭、工作场所或酒吧。

明尼苏达州大都会州立大学(Metropolitan State University)教授、犯罪学专家詹姆斯.丹斯利(James Densley)表示,美联社/今日美国/东北数据库证实并反映了他自己对独家大规模枪击案的研究。

丹斯利说:“更为特殊的是,大规模杀戮在一般杀戮、整体杀戮下降的同时还在上升。”。“作为凶杀案的一个百分比,这些大规模杀戮也造成了更多的死亡。”

他认为,这部分是我们生活在“愤怒和沮丧的时代”的副产品。丹斯利还说,随着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发生了多起连环杀手事件,90年代的犯罪以校园枪击和绑架儿童为特点,21世纪初主要是对恐怖主义的担忧,犯罪往往呈波浪式发展。

“这似乎是一个大规模枪击的时代,”丹斯利说。

他和东北大学犯罪学家、教授詹姆斯·艾伦·福克斯(James Alan Fox)也表达了对“传染效应”的担忧,即对大规模杀戮的关注助长了其他大规模杀戮。

“这些仍然是罕见的事件。很明显,风险很低,但恐惧感很高,”福克斯说。“引发传染的是恐惧。”

今年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包括8月份在得克萨斯州和代顿发生的三起,这三起事件激起了新的紧迫感,特别是在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中,强调限制获得枪支。

虽然大量的死亡人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这些杀戮却给其他数十人造成了精神和身体上的损失。该数据库没有完整的受伤受害者人数,但仅在8月发生的3起大规模枪击事件中,就有65人受伤。

28岁的丹尼尔穆诺兹(Daniel Munoz)来自敖德萨(Odessa),在得克萨斯州西部一段10英里(16公里)长的路段发生的枪击事件中被交叉火力击中。他在去酒吧见朋友的路上,看见一个持枪歹徒和一支枪管。他本能地下车,此时是他的车被子弹击中的时候。

穆诺兹大约一年前搬到得克萨斯州从事石油行业工作,他说,沃尔玛枪击案发生仅28天前,距离他大约300英里(480公里)远,他实际上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担心枪击随时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

他记得,埃尔帕索枪击案发生后,他打电话给母亲,鼓励母亲在家里或随身携带枪支,以便在需要的时候自卫。他也会对朋友说同样的话,在他们去沃尔玛买枪之前告诉他们,在袭击中需要保护自己或他人。

“你不能总以为自己很安全。穆诺兹说:“在那一刻,厄尔巴索枪击案一发生,我就紧张起来。

令他焦虑的是,作为一个被判有罪的重罪犯,他被禁止拥有枪支。

几周后,当他坐在车的方向盘后面时,他发现一辆驶来的车的司机挥舞着一支火器。

“我最可怕的噩梦变成了现实,”他说。“我正在枪战中,我没有办法自卫。”

在此后的几个月里,他自称社交蝴蝶远离人群,只能忍受如此多的社交活动。他仍然开着同一辆车,侧板上仍布满弹孔,乘客座椅头枕上有弹孔,车门上还潦草地写着“证据”。他的肩膀上仍有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