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橙县的冠状病毒死亡率低于邻县?

今年4月,在威斯敏斯特的威斯敏斯特购物中心(Westminster Mall)的一个驱车病毒检测点(drive-thru Coronavirus,COVID-19)(Jeff Gritchen, Orange County Register/SCNG)

【美洲华联社洛杉矶5月3日报道】在对一场已经导致2100多名加州死亡的流行病的残酷描述中,流行病学家和社会学家都在为迄今为止的橙县COVID-19死亡人数相对较低而鼓掌和挠头。橙县纪事报在5月3日对这种情况进行了的报道。

橙县纪事报的报道说,研究人员不清楚橙县为何或如何在当地和全国范围内死亡人数最多的一个月结束时,死亡人数远低于邻近县,橙县在上周五(5月1日)达到了里程碑式的50人,周六又报告了两人死亡。

截至上周五,洛杉矶县人均COVID-19死亡率是橙县的7.3倍;河滨县是橙县的3.9倍,而圣伯纳迪诺县和圣地亚哥县都是橙县的2.5倍以上。

加州大学尔湾分校(UC Irvine)流行病学家、公共卫生副教授安德鲁·诺默(Andrew Noymer)说:“有些县做得很好,有些县做得很差。”。“现在,我们是第一组,原因还不清楚。”

人们希望,即使有助于缓解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蔓延的封锁预期得到缓解,每10万橙县居民中1.6例COVID-19例死亡的低死亡率仍将继续下去。但橙县的新确诊病例激增,周四为145例,周五为163例;周六报告了99例新病例。

“这有点神秘,”诺默说。“但我们也需要记住,橙县需要保持警惕。”

许多问题可以决定任何特定地区受这一流行病影响的严重程度:人口密度和公共交通的使用、健康状况和获得保健的机会、大量的机构化人口和社会经济因素,如家庭的规模和组成以及使人们处于更高水平的职业类型感染风险。

在监狱或养老院爆发的疾病是否会在以后以不同的方式扭曲这些数字?一些社区在社交距离和待在家里方面更好吗?随着人们越来越不安,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这对橙县来说是个好消息,”诺默说,该县的COVID-19死亡人数很少。“但我一点也不能说明原因。”

其他人也不行。但他们可以推测。

差距依然存在

橙县有320万人口。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Census Bureau)的数据,橙县家庭收入中位数为85398美元,是南加州邻县中最富裕的地区;贫困率最低,为10.5%。

那有什么关系?

纵观历史,经济差距通常意味着在灾难期间更高的劣势率和更大的脆弱性。

加州大学河滨分校公共政策和社会学教授理查德·卡皮亚诺(Richard Carpiano)说:“每当像COVID-19这样的病毒出现时,我们基本上都能看到这些差异的出现,无论是在野火还是大流行期间。”。

作为一名公共卫生科学家和医学社会学家,卡皮亚诺从社会经济地位、收入和教育、种族和民族认同以及公共政策的影响等方面来研究健康结果和差距。

他说:“医学社会学中有一个理论,有数据支持,当新的健康威胁出现时,我们会一遍又一遍地看到这个理论。”。“拥有更多优势的人能够更好地利用可能预防或保护健康的因素。”

目前,橙县的COVID-19死亡人数似乎比与之接壤的大县和小县都要好——洛杉矶、圣伯纳迪诺、河滨或圣地亚哥(人口规模最接近330万,家庭收入中位数约为75,000$)。 橙县的低生命损失是突出的,无论是根据确定的病例来看死亡率,还是人均死亡率。

(洛杉矶县的数字包括长滩和帕萨迪纳两个城市,尽管它们有自己的公共卫生部门并发布单独的报告。)

以人均计算,根据上周五橙县的人口数字和州、县公共卫生部门公布的仪表盘信息,每个邻近的南加州县都在处理一个明显超过橙县COVID-19的死亡率,当时橙县的死亡人数达到了一个里程碑式的数字。

橙县县:每10万人死亡1.6人(人口:320万;死亡人数:50人)

洛杉矶县(使用国家提供的数字):每10万人死亡11.7人(人口:1000万;死亡人数:1172人)

河滨县:每10万人死亡6.2人(人口250万;死亡156人)

圣伯纳迪诺县:每10万人死亡4.3人(人口:220万;死亡人数:94人)

圣地亚哥县:每10万人死亡4.1人(人口:330万;死亡人数:134人)

根据加州公共卫生部的最新数据,全州的人均COVID-19死亡率为每10万人口5.5人。洛杉矶县仍然是加州冠状病毒感染和死亡的热点。

谁能说死亡人数到底有多准确?州长纽森最近责成全州县验尸官重新检查12月份的死亡病例,以确定COVID-19是否未被发现是真正的死因。

最初,州和县公共卫生机构关于检测、确诊病例、住院治疗和生命损失的报告被延误、失踪、不一致或范围有限。随着各县对COVID-19仪表盘进行微调,情况已经好转。但是,这些信息的粒度将取决于他们的公共卫生部门,这使得社会科学家很难进行比较,并得出任何结论,说明为什么在一个地方死亡的人比在另一个地方死亡的人多。

但是,UCI的诺默说,橙县的“肆虐的流行病”不知何故被忽略了,这并不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研究人员说,要想弄清橙县的死亡率为何如此之低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更不用说与其他地区进行比较了。

养老院危机

但也有一些潜在的有说服力的指标。以在疗养院爆发的冠状病毒为例。

在美国各地,到周六下午已有近6.6万人死于这场流行病,养老院一直是COVID-19感染和相关死亡率上升的温床。这是由于长期的健康状况和老年人在这里护理;生活安排,通常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居民在一个房间;工作人员移动,从病人到病人,房间到房间,或经常在设施之间;以及护理提供者缺乏足够的个人防护用品。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一个地区的此类设施可能比其他地区更为集中。

另一位研究传染病动态的UCI公共卫生研究员Dominik Wodarz与UCI数学教授Natalia Komarova一起跟踪了橙县确诊的COVID-19病例的曲线,Wodarz说:“一些差异可能只是偶然发生的。”“如果感染最初主要发生在疗养院,而不是一般社区,这可能会导致比一个县更高的死亡率,在橙县,更大比例的感染发生在一般社区。”

而且,就养老院而言,引用准确的死亡数字取决于养老院自身的可靠报告。这在某些情况下是粗略的。

Wodarz在谈到他和Komarova从他们读到的关于这个问题的资料中发现的情况时说:“似乎没有统一的要求来报告病例和测试这些设施中的人员,这会进一步导致变异。”。

“如果一个县报告的COVID19病例和疗养院死亡的比例高于另一个县,那么总死亡率将更高。”

今年4月,洛杉矶县的COVID-19死亡人数中,技术熟练的护理机构一度占39%。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河滨县发生了令人不安的报道和事件,4月8日,担心冠状病毒感染的河滨护理员工未能前来上班,83名患者被疏散;在圣伯纳迪诺县,尤卡帕的一个护理机构造成18人死亡,并且是该市冠状病毒病例的主要来源。

只有在过去的两周里,橙县的养老院和其他长期护理机构的COVID-19死亡人数才出现相对显著的增长。现在,这些地方占橙县所有冠状病毒死亡人数的四分之一以上。

橙县在养老院躲避打击的时间似乎比邻县长,但疫情是否会导致这里生命损失的持续上升还有待观察。

人群聚集的地方

环境和我们的行动方式也很重要。

居住在南加州内陆地区的人们遭受更多的空气污染和与之相关的呼吸健康问题——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病、心脏病、肺癌。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卫生科学家4月份发表的一项全国性研究显示,较高的COVID-19死亡率与长期暴露在肮脏空气中之间存在统计联系。

橙县与内陆帝国一起,是洛杉矶长滩地铁区的一部分,该区在全国范围内一直处于空气质量不良和有害的高度。但是橙县,受到同样的影响比它的邻居要小。

在美国肺协会的一项研究中,从2014年到2016年的三年期间,橙县臭氧和不健康颗粒天数远远少于洛杉矶、河滨和圣伯纳迪诺县,这几个县的这些指标超过了联邦安全水平。

卡皮亚诺说,尽管现在人们基本上都呆在家里,空气明显更干净,但生活在历史上空气更脏的地方是另一个风险因素:“想想当COVID-19出现时,这是如何造成一大堆脆弱性的。”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居住在人口密度更高的地方,对于那些工作需要每天离开家中安全的必要工人来说,依赖公共交通也是如此。洛杉矶县人口更大、密度更大,公共交通也比橙县更发达、使用量更大,有公共汽车、轻轨和地铁系统。

拥挤和人口密度是冠状病毒传播和致死的两个最大因素,费城儿童医院政策实验室主任、上周在《纽约时报》发表的一篇评论文章的合著者戴维·鲁宾博士说。这篇文章强调了社会距离的重要性。

在考虑了年龄分布和健康问题后,鲁宾与合著者和同事保罗·奥菲特博士(Dr.Paul A.Offit)写道,感染率和死亡率“在两个群体之间发生了变化:在人口稠密地区的人群,以及其他所有人。”

鲁宾领导了一个PolicyLab模型的开发,该模型通过查看人口数据、城市特征以及手机移动数据等公开信息,绘制了COVID-19在不同社区的影响图,包括南加州县的每日病例和死亡人数。该模型确定,社会距离是减少传播的最关键因素。

卫生专家说,如果橙县的居民在社会距离问题上不知何故是冠军,他们需要保持这种状态。一句话:大流行的影响是一种不确定结果的动态发展;考虑到如果社区放松警惕,病毒传播的速度和广度,情况可能在瞬间发生变化。

鲁宾在一次电话采访中说:“做得好的地方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感到自满。”。“一旦(疾病)开始传播,风险就会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