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选举民意调查

杜鲁门总统于1948年的连任选举中击败对手。这是他在记者招待会上举着芝加哥论坛报错报选举结果的照片。(国家档案馆/杜鲁门总统博物馆)

2020年美国又要举行大选了,不但要选总统,还要改选全部435名众议员以及35名参议员和11位州长。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各路豪杰都已经纷纷亮相,向公众表明自己的施政纲领,以博得选民的青睐。他们首先要在政党内部争取提名,有幸出线的还要面对2020年11月的大考,与其他政党候选人一决雌雄。

在这个时候,不仅候选人及其团队要了解选民的需求和愿望,调整自己的竞选策略,许多民意调查机构更是开足马力,各显神通,调查选民对候选人及其政纲的态度,给各个候选人打分,得出他们各自的支持率。

在一个民主法治的国家,传媒或其他机构的民意调查包罗万象,从民众对总统的评分,到名流的穿着打扮,到体育比赛结果的预测等等无所不包,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在选举前对候选人的评价和对选举的预测。

从国会图书馆保存的旧报纸当中,人们发现美国最早的一次总统大选民意调查,是1824年7月由一家宾夕法尼亚的报社(The Pennsylvanian)进行的。当时门罗总统任期即将届满,因此没有现任总统参与角逐。该报社在邻州特拉华首府威明顿(Wilmington)发放了对参选人的问卷。收回的问卷当中,有70%(335份)投给了当时战场英雄杰克逊将军,而时任国务卿约翰·亚当斯只斩获23%,赞成众议院发言人克雷的有4%,还有2%投给了财政部长克劳福德。结果在当年11月的大选当中,杰克逊果然赢了最多的普选票(41.36%)和选举人票(99票),亚当斯只得到30.92%的普选票和84张选举人票。但是因为没人赢得过半数的选举人票,最后由众议院在得到选举人票最多的三人当中进行表决,出乎意料,结果选出了亚当斯担任美国第6任总统。

从今天的观点来看,那次民调与普选的结果大致相符,但是采样地域太过狭窄,样本数也太少。要再过将近一个世纪,到上个世纪初期,美国才有了全国性的抽样调查:总部位于纽约市的《文学周刊》(The Literary Digest)从1916年开始对大选进行民意调查,连续5次成功地预测了总统选举的结果。但是它的民调对象有一定的局限性,比较偏重富裕阶层即当时的共和党人,到1936年,正值大萧条经济处于低谷,它的预测出了问题,结果是提出迎合底层民众意愿的经济政策的小罗斯福当选,而这正是民调新军盖洛普的预言。

从那之后,使用科学方法采样和进行分析的民调公司风生水起,盖洛普集团还在英国建立了分公司,在1945年二战尾声之时,力挫群雄,成功地预测了工党在议会击败由邱吉尔领导的保守党,将带领盟军击败法西斯德国的英雄请下了舞台,验证了古希腊作家普鲁塔克所说的:一个民族对他们的英雄人物忘恩负义,是它之所以伟大的标志。

今天几乎所有的民调都遵循一定的科学采样和数据分析方法,对某次选举要做基准调查、选前追踪和它们之间的抽样调查,问卷用词要不偏不倚,还要尽量排除各种采样误差,从而保证预测的准确性。事实证明,现代的民调错误概率越来越小。但是尽管这样,误测仍然有可能发生,远的有1948年杜鲁门总统的连任选举,近的有2015年英国议会选举和后来的脱欧公投,还有2016年的美国总统大选。

现在美国除了盖洛普之外,还有皮尤中心、昆尼皮亚克大学投票研究所、哈里斯民调和锡耶纳学院研究所等数十家著名的民调公司,它们不仅做选举的民意调查,还对市场营销、营养卫生、科学技术、生态环境、体育运动等凡是你所能想到的一切进行统计调查。政府机构,例如人口普查局、劳工统计局和其他部门也做自己的调查。人们可以在生活或工作当中利用它们的调查结果。

(文章来源:Share America)